第二十一章、回忆，终究只是回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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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写成这样了，我真的自始至终只想写轻松愉快的日常，可能这就是文字的惯性吧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点进来看的uu们能点个赞再走吗？如果我的文字实在不能入您法眼，那能留下些指教吗？

拜托了，我真的很需要这些互动

这能让我感到我并不是在玩单机b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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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她还是离开了。

据本人说，是自己早就选好的地方，很适合养老。

离别的站台。

红晓音站在稀稀落落的旅客中，四下扫视。

突然，她招了招手，示意藏在承重柱后面的北柚香上前。

“你啊……”她看着北柚香通红的眼眶，忽然没了责备的心情，只是故作轻松地摸了摸北柚香的角，笑笑：

“下次玩捉迷藏的时候，可要把角藏好咯！露出来让人看到的话，不就输了吗？”

“……嗯”

近在咫尺也差点没有听清的恶魔低语，让红晓音露出了复杂的笑容。

“我总感觉，如果我就这么离开你身边的话，你会变得很不得了啊。”

不知道是夸赞，还是指摘，北柚香也不去分辨，这些对于此时的她过于复杂。她只是满怀希冀地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：

“那就留下来怎么样？留下来……把我培养成有用的恶魔，培养成可以与你并肩的存在，培养成……”

她脸颊微红，眼神飘忽，声音也小了下去：

“……培养成你喜欢的样子。”

随着北柚香抬头，红晓音的手掌自然而然地滑落到那一头仿佛银铸的柔顺长发。

她肆意乱揉一通，舒服地叹一口气：

“那可不成啊，我早就说过的吧，你终究会经历一场场离别，不会有人始终在你身边的。”

她迎着北柚香固执的眼神，无奈地笑笑，低下头，像是要用亲吻，封堵北柚香的所有不满似的。

然而，俯身的动作，在北柚香期待的目光中戛然而止，她只是慢慢把陪伴已久的项链从脖颈处解下，捧在手中，眼神复杂地凝视着。

释然地笑笑，抹去了不知怎的挂在眼眶的水珠。

“不要为了变成别人喜欢的样子努力啊，剩下的时间有那么长呢，还是去做自己吧——不因谁的期待而生活、不因谁的喜好而改变、不因谁的评价而悲伤，只要无愧于自己，就够了。”

她把项链缠到北柚香那黝黑油亮的角上，后退两步，仔细地打量着，笑了起来：

“如果在这基础上，能开心快乐，那就更好了！”

北柚香摸着似乎还带着红晓音体温的项链，望着不远处的灿烂笑颜，挽留的话语梗在喉咙，再说不出。只是忍着不舍，强自扯动嘴角，绽放出大大的笑脸：

“那么，和我相处的这段时间，你开心吗？”

红晓音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了北柚香十分熟悉的温暖笑容：

“啊，当然。”

“是吗？那就太好了！”

北柚香吸了吸鼻子，藏起难过，送上自己的祝福：

“那么，一路走好。”

“我会的，那么，再见了。”

在逐渐提高的亮度中，红晓音含笑挥手告别的身影，渐渐融入光芒。

北柚香下意识伸出手，攥紧，却已经什么都抓不到了。

她茫然地环顾四周，周围各个种族散发着不同的情绪，却都是笑着的。

因为他们知道，离去的同伴，总有回来的一天，在这之前，只要心怀希望，短暂等待就好了。

「我应该笑吧，应该合群地笑吧。」

她笑着，向离开的方向走去。

「不用在意什么了，我还是哭吧。」

她大哭着，奔向温度逐渐散失的房间。

……

直到一段时间后，安顿好的红晓音通过那一条项链向北柚香发起了星际长途，北柚香才知道，那一别，并不是永别。

当熟悉的声音响起时，她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。

听到思念的声音，听到熟悉的教诲，听到暖心的安抚……听到歉意的告别。

——不经过官方途径的星际通讯，真的很贵吧！

贵到即便是以魔法少女的底蕴，都心痛到无法呼吸。

然而即便是这样，为了让自己的学生、同伴、仰慕者安心，红晓音还是痛下决心，付出了珍贵的代价。

在她安慰结束，犹豫着说出今后可能都不会再有联络时，本以为会受到狂风骤雨般的询问、挽留，却没想到北柚香相当平静地接受了现实，甚至还轻轻笑了几声，祝她在那边过得快乐。

如此之反常，让她在挂断通讯后愣了好长一段时间，甚至到晚饭时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，被同行之人打趣是不是撞了什么邪。

这厢，北柚香挂断通讯后转头就拨打了魔王军报名电话，并以闯出的名号和过硬的实力轻松加入其中……

然后用工资和仓库里的物资天天打星际长途。

当然，主要是靠仓库——毕竟以魔王军预备干部那点工资，想要天天打星际长途的话，不如早点睡。

但她偏不。

然后倔强的她就被眼睛一只不少的库管打了小报告，被魔王亲自请出了魔王军。

……

在繁华星域把能卖的都卖了个好价，同时为了节省高额的租住费用，也为了躲避随时有可能上门要账的魔王军成员，兜兜转转，她还是到了这颗出生的星球。

当年只身离开故乡，归来亦是两手空空。

硬要说的话倒是还剩几份通话用的资源，和数目庞大的债务。

就像这里一样。

北柚香站在风平浪静的火山口，自下而上的燥热气流不断冲刷着她单薄的身体，空气中无处不在的硫磺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殴打着脆弱的鼻腔。

巨行星毫不吝啬地将热量撒播到这颗星球的每一个角落。可问题在于它有些过于慷慨，以至于这里的温度不适合大部分种族生存。

当然，幸运的是，这些种族里不包括恶魔族。

不幸的是，恶魔族食谱里的绝大部分种族，无法在这样的地狱中幸存。

望着这片与离开时几无二致的大地，她咬紧了唇，无话可说。

她感受着“阳光”照在身上的温度，对于她来说，就像是泡温泉一般，但这温度对于碳基生物来说，实在是太过酷烈。

记忆中的部落，如今只剩下残存的瓦砾，证明这里曾经存在过文明的迹象。

她已离家太久。

计划中的改造在最开始就结束了。

她面无表情，突然猛地一踏，跃入空气中。

放松身体，撤去防御，任由身躯自由掉落。

燥热的气流变成呼啸的风声，空气也渐渐厚重，却丝毫不能阻挡她下落的趋势。

狂风撕扯着她银色的短发，猎猎作响，在充斥天地的光芒中留下一道不明显的痕迹；空气撤去了无害的伪装，肆意摆弄着她的脸庞，做出种种可笑的表情；她张口欲言，被空气堵了个结实……

她只是下落。

面无表情地下落。

碰撞前的最后一刻，撤去的防御自行启动，她毫发无伤地拍在地面上，溅起厚厚的尘埃。

千锤百炼的本能救了她的肉体，那么谁能治愈她的灵魂呢？

她知道，但是她一动不动。

她本以为经历了黑暗，已经不会再对故乡留有感情。

她本以为见惯了离别，已经不会因为失去感到伤心。

她本以为是这样的，本应该是这样的。

可为什么，会这么痛呢？

疲惫地闭上眼睛，她停止了思考。

……

“老师！听说你在那边过得很好，这里的纯种魔王真*********，真不是魔待的地方！我能和你一起养老吗？”

“哎呀放心，真没什么事，真的只是魔王安排的活太反恶魔，我不想干了，就这么简单！”

“你说资源啊，这个我出就好，等会去仓库薅……好了好了我不拿还不行吗，真是的都要跑路了还不顺手薅两把……好好好，都听您的，您说不拿就不拿，一个吐沫一个坑，只要我答应了绝对不反悔！”

“家乡……家乡当然还好，老头子们说话又好听，小辈各个都是人才，我超喜欢回去看看的……”

“欸你要不放心你传送门做成双向的不就好了……噢本来就准备做成双向的啊……啧。”

“啊没事，您做得对，您做得对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能快点不？咱们这老长时间不见了，我想你了。”

“……我想你了”

……

北柚香呆呆地望着变幻的幻象，思绪翻涌不定。

她看到幻象变得更加灵动，更加真实，还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进了耳朵。

「也许是日思夜想，产生幻觉了？」

她自嘲一笑。

却听到那些文字断断续续地，却越发清晰，内容却让她的身体骤然僵硬。

“……一切正常……我确实……打……她……真是的……区区冲击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……Start your engine……无需歉疚……”

“假的……假的！都是假的！”

北柚香完全不肯接受话语中蕴含的信息，只是捂住耳朵，无助摇头。

然而幻象和声音却如影随形，不肯放过她。

画面上和其他人亲密起来的红晓音，和没有掺杂任何能力的声音，不断在身周环绕，要把她的幻想撕碎，告知她唯一的真实。

她突然撤下遮耳的手，气势汹汹地站起来，凶狠地四处瞪视：

“出来！别在这里藏着！我知道是你干的！有胆子做没胆子面对我吗！出来！”

高处藏着的龙形雾气一个激灵，差点就要跑路。

「别害怕，她是在诈你呢。」

“是……是吗？”

它战战兢兢地回复本体的意识。

「当然，你看她，只是在无能狂怒，随意发泄罢了。」

“好像是耶。”

龙形雾气稳定了心神，仔细观察，才确定那魅魔果然是在雾中随意打砸叫喊罢了。

「是吧。所以说你还是要胆大点，不要被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吓到。」

龙形雾气眼部位置的烟雾翻动，看上去就像是翻了个白眼一样：「你以为这性格是从哪继承来的啊？心里没数吗大佬？」

「你继续藏好，再等一会，再等一会，好戏就要上演了。」